Barrett, 代替金斯伯格大法官的热门人选

 

(图片来自外媒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上图中这位现任美国联邦巡回上诉庭第七庭的女法官,一头金色长发,双眼碧蓝,年仅48岁。她被很多保守派人士视为继任刚刚故去的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金斯伯格之位、有望坚守保守派核心价值和立场的不二人选。有消息称,特朗普总统在2018年提名卡瓦诺大法官时,曾经对这位年轻女法官的支持者们表示:之所以没有立刻将她提名,乃是因为要把她做“特别保留”,以等到金斯伯格大法官去世或退休之后取代其位。她的名字就叫Amy Coney Barrett。

Barret法官的父亲是壳牌石油公司的律师,其母亲是全职妈妈。Barret本人毕业于圣母大学法学院,毕业后曾在已故保守派大法官Antonin Scalia手下工作。据《芝加哥先锋报》报道,在最高法院工作期间,Barret以“擅长摧毁薄弱的法律论证”著称。离开最高法院以后,她短暂地从事过律师工作,随后进入圣母大学法学院担任教职,教书时间长达15年之久。

Barret法官的丈夫是Jesse Barret,两人共有7名子女,其中一名患有唐氏综合征,两名从海地领养而来。她是一名坚定而虔诚的天主教徒,长年参加一个保守倾向显著的基督教信仰组织“People of Praise”(赞颂者)。据《纽约时报》报道,该组织是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兴盛的,它沿袭了天主教灵恩主义(charismatic)的实践方式,比如采用说方言(speaking in tongues)的方式建立与上帝的关系或表达圣灵的启示。如果Barret法官被成功任命,她将是美国历史上第六位信奉天主教的最高法院大法官。

不难理解,Barret法官的天主教信仰背景成为了她担任法官以来无法回避的争议点。在2017年的联邦上诉庭法官任命听证会上,Barret受到了来自左右两派的共同攻击。左派认为Barret是极保守的已故大法官Scalia的镜像,不满于她的反堕胎、反同性恋婚姻主张,以及她对宪法解释学所采取的原旨主义立场。该立场要求法官必须严格遵循宪法的字面意思和宪法最初制定者的原初意图。例如,民主党参议员Dianne Feinstein在该听证会上列举了一系列Barret所发表的涉及信仰和法律关系的文章和演讲,强烈谴责她说:“你心中有响亮的教条主义,实在堪忧(The dogma lives loudly within you, and that’s of concern)!”实际上,根据客观的司法判决来看,Barret法官在她担任联邦法官短短三年中,其所主笔的将近100篇判决书中,就有不少言辞犀利和力透纸背的反对意见书(dissenting opinion),它们无不表达出她一贯主张的保守派价值观。从枪权到校园性侵问题,从堕胎权到全民医保问题,无论是判决书还是学术论文,Barret对这些问题的陈述和理论都一致清晰地体现着保守主义立场。

但是,值得玩味的是,Feinstein议员的谴责并没有起到它应有的作用,反而引起了听证委员会中不少人的反感,尤其是来自共和党议员方面的强烈反弹。反对者认为,Feinstein的观点本身就流露出强烈的反天主教偏见。而Barret在回应其教条主义的谴责时说:“如果你问我,我是否对自己的天主教信仰很认真,我会说是的;但是我也要强调,我的个人信仰、我所属什么教会以及我的宗教信仰本身,都不会对我作为一个法官的职责产生影响。”最终,Barret以55比43的赢面成功任命法官之职。

随着自由派大法官金斯伯格的去世,美国最高法院失去了原来的相对平衡,剩下三名自由派、四名保守派和一名中间派(或摇摆派)。如果Barret上任,法院将很可能呈现出五名保守派对三名自由派这样的倾斜。再考虑到这名杰出的候选人才不到五十岁,一旦当选,则极有可能由于终身制原则而长期盘踞大法官之位几十年之久,这不可不谓将会对美国的司法判决走向产生重大深远的意义。当然,对于美国大法官的任命,我们还是怀有良好的愿望,即,这些大法官能够更多地放弃个人偏见和立场、秉承对法律的尊重以及公平公正的原则来为案件投出自己宝贵的一票。就如现任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John Roberts,虽然当初是以保守派当选,但在其司法实践中已经慢慢展现出一个不可预测的中间派立场。总之,希望美国的司法独立精神能够长久不衰!